秣陵梅熟

what's past is prologue. 凡是过去,皆为序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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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(看了典狱司觉得太虐了。。。有必要给个相对he的结局(*꒦ິ⌓꒦ີ))

三千彼岸绮散露,红袖相望故人来。
  忘川的水凉得彻骨,两岸幽幽荧火也是燃得冷冷的。大多数过奈何桥的亡魂都是匆匆的,像是急于摆脱什么。民国二十九年的时候,来了一个特别的新魂,孟婆觉得那是她见过最美的亡魂。
  一袭红衣如淡烟氤氲在纤细的身躯周围,偶尔能看到衣衫褶皱中时隐时现的天火红莲,开在玉白的肌肤上,美得惊心动魄。乌发如瀑,遮了半脸,胭脂色的眼尾总让人想起游园惊梦中戏台上花影翩飞,倾城绝艳的名伶,美好的不似人间。在这忘川彼岸,他绝好地诠释了什么叫红衣艳鬼,勾人摄魄。
  他从容的来,从容的留,偶尔与孟婆说说话,平淡的说着故事,一生的痴缠孽缘被他澹澹的语气说成了他人的故事,仿佛从来不曾与自己有关。再有心情还会吊一吊嗓,唱另一个世界的雨丝风片,烟波画船,锦屏人,韶光贱,很满足的样子。
  二月红觉得,死了多好,搞不懂世人为何那般惧怕死亡。没有病痛,没有那么多理不清的痴痴缠缠,万千孽缘,只是终日对着这黑沉沉的忘川水,什么也不用想,简单得令人感动。
  再后来,民国三十一年的时候,又来了一个特别的新魂。那天二月红心情很好,在奈何桥边拉长了声线绵绵密密地唱,还做了几个云手,却突然间生生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军靴马刺声截断。那个人,披着他惯常的那件黑色大氅,黑暗中的眉眼仍是凌厉刻薄的样子,军刀搭扣敲击出清脆的声响,在忘川河畔清晰得紧。
  二月红不知所措的站着,而张启山就像以往每次去牢里看他时一样,黑暗的环境也让二月红恍惚了时间和地点。
  相顾无言,唯有泪千行。
 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,而对方也像以往无数次那样,替他擦去满脸泪水。
  “不冷吗?”语带笑謔,下一刻,二月红身上便被披了一件黑色大氅,熟悉的味道。
  他愣怔半晌,眼泪又下来了。“你……怎么这么快就来了……”
  张启山有些泄气地想,就算是现在,他还是那么不愿见到自己吗。
  “我要你帮我看的太平盛世,海清河晏,新婚燕尔,儿孙绕膝呢?……我本来,想的是,等你百年……”
  “该与我新婚燕尔的人,就在面前。”
  “之前的事,是我不对,我张启山一介粗人,觉得那些情情爱爱太小儿女,有些话,总有时间说的。”
  “那天,我想着,你要是跟我一起过了拱门,我张启山就赌上所有尊严和性命,带你走。”
  “给你建一座院子,种上西府海棠,一池荷莲,用我下半辈子,陪你,以前做错了的,赔你。”
  “对不起,我爱你。”
  泪水决堤,再止不住,好像要把这一辈子的泪都还了他。
  “你当时……怎么就不回头看看呢……我都求你了啊”
  “你怎么就没来听我那句话呢……”
  “没关系,现在再说一次吧。”
  “嗯……我爱你。”
  唇齿缱绻,没有了以往的暴虐,灵舌软软的追逐彼此,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。银丝缠绕,他含住他的耳垂,细致的舔舐。
  “你看,我一直把你带在身边,下辈子,你也别想摆脱我了。”张启山炫耀似的给二月红看沉香骨灰盒。
  “悉听尊便。”他缓缓勾起唇角,一如初见。
  人啊,活着时就喜欢别别扭扭,很多人一直都在互相错过,他们,怕还是幸运的,至少在这辈子坦诚了心迹。等到了忘川河畔,兜兜转转间,便也只剩下最后放不下的那点羁绊了。孽缘也好,不甘也罢,到最后,都成千丝万缕,密密地缠绕在足趾间,那两颗灵魂,本该属于彼此。
  “一起走吧?”
  “好啊,一起。”
  孟婆看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背影,也笑了,这两人,下辈子,怕还是有缘吧。
  “你这个人,还真是霸道,关了我这辈子,还想纠缠我下辈子。”
  “你错了……我缠你……永生永世。”
  –––––
“这两户人家也是巧了,同日同时喜得贵子,本就是极好的邻居,这下真是太好了。”
  “那两孩子也怪,同一家医院出生,能睁开眼了就对着对方笑,有一个听说身上还有莲花纹身呢,都说是神仙下凡……哈哈哈”
  “这两个孩子,怕是前生有缘。”
End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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